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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眨个眼的时间,叶安然手里凭空多了一把枪。
隆尔美甚至没有看清楚叶安然拔枪的动作。
他忐忑的指着叶安然道:“叶!”
“你先听谢菲尔将军把话说完。”
“你把枪先放下。”隆尔美紧张道:“万一走了火怎么办?”
这个家伙,真是太恐怖了。
不管面前站着的是谁,只要他不爽,他是不管不顾的。
谁都能拿枪指一下。
在柏林,乃至整个德意志,没有几个人敢拿着枪指谢菲尔的。
他是宪兵司令部司令。
专治那些不服从命令的兵油子,兵痞子。
嗐!
在叶安然这里,一样不好使。
谢菲尔深呼口气,他道:“叶将军,您别着急。”
“我是想说,我们来的太晚了。”
“让您久等了。”
…
隆尔美转身走到停在官邸门前中间的那辆车前拉开车门。
叶安然目光跟着隆尔美移到汽车车门。
隆尔美搀扶着车里的人下车。
是露娜。
露娜披着一件军装。
里面的白色衬衫全是血痕。
嘴角带着红伤,雪白的脸颊带着尚未消肿的指印。
此刻。
面对着漂洋过海来救她的叶安然,露娜双眸似进了沙子,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马近海惊讶地张着嘴巴,“是露娜妹子。”
“是她!”
…
二哥再次确认道。
谢菲尔抬了抬眼皮,眼睛微微上抬看着叶安然手里的枪,“叶将军,可以把枪收起来了吗?”
叶安然收了枪。
谢菲尔松了口气。
在来的路上,隆尔美一直强调不要惹叶安然那个疯子。
说叶安然狠劲上来,比画画的疯子更疯狂。
露娜静静地站在院子里,她一肚子的委屈,从看见叶安然的那一刻起,全部化成了眼泪。
她深信,自己一旦遇到危险,远在海的另一边的叶安然一定会来救自己。
她在面对鬼子的酷刑时,所能想到的全部是在沪城时和叶安然在一起的时光。
那个阳光的大男孩。
让她撑过了一个又一个酷刑。
在生死之间的一线,露娜都不曾后悔认识叶安然。
她受伤的嘴角微微上扬,面对着叶安然,竟哭着哭着笑出了声。
叶安然愣了老长时间。
直到二哥突然在后面推了他一把,叶安然才回过神来。
他冲向露娜。
露娜也冲向他。
片刻间,姐弟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露娜脸颊靠着叶安然的肩膀,忍不住抽泣出声。
“安然……”
“姐!”
叶安然紧紧地抱着露娜,“没事了,天塌下来,你弟顶着呢!”
露娜抬头,泪眼模糊,她看着叶安然,“傻瓜。”
“你没看到姐给你留的信吗?”
“你干嘛非要留下来。”
“万一,万一出了事,你让孩子和弟妹怎么办?”
…
叶安然垂头看着不忘教育自己的露娜。
说真的,有一瞬间,他甚至是怀疑叶老虎也重生了。
叶安然抬手轻轻的擦拭去露娜脸颊的泪痕,“姐,跟我回华夏生活吧?”
他抬头看向似路灯杆一样站着的隆尔美,“这里的一人一物,一草一木,都不配让你留下来受苦受罪!”
露娜是一个有着绝对能力的女强人。
叶安然见过她的英姿飒爽。
也见过她的雷厉风行。
没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露娜的工作能力。
与其让她继续留在柏林,叶安然感觉不如请她去鹤城,去沪城,去华夏的任何一座城市发展,都比留在柏林强!
露娜贴着叶安然的肩膀,故意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,“你认真的吗?”
叶安然重重点头,“当然是认真的!”
露娜露出一排雪白的皓齿,她轻轻点头道:“好,我跟你走。”
她抬眉看着叶安然,“只是,临走前,我还想办一些事情。”
“我的父亲,戴姆·冯·哈布斯堡被关押在巴伐利亚州的重刑犯监狱。”
“我的母亲,也在那所监狱。”
“能不能求你,帮我把他们救出来?”露娜咬着唇角,她中气不足,声音颤抖。
以前。
露娜是外务部部长。
父亲是柏林当局防务部副部长。
她去任意地方,都有亲卫跟随左右。
在她身后站的笔直,如同一根电线杆似的隆尔美,也曾经担任过露娜的亲卫。
她这样的身份,何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人?
从来没有。
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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