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怎么样?陈老板都开口了,”杰子抱着膀子,语气咄咄逼人,脸上透着不怀好意的笑容,“你现在还有啥好说的?” 温洪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行吧,既然你们都这么说,那就睁大眼睛看好了!” 他伸手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抽出那块红布,小心翼翼地展开,轻轻放到桌面上,还不忘补上一句:“陈老板,你看看吧,是不是我没骗他,这事你最清楚。” 陈阳小心翼翼地将温洪递过来的红布展开,暗红色的布料衬托着上面摆放的九件玉器,显得格外神秘。玉器都不大,其中两块雕琢成鱼的形状,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会跃入水中。 玉九窍塞 故宫藏 还有一块玉蝉,晶莹剔透,散发着淡淡的光泽,另外三块则呈现不规则的八棱形,大小不一,玉质也各有不同,有的带有絮斑,有的带有黑斑,有的则是因为年代久远沁入了其他的颜色,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,讲述着古老的故事。 白玉蝉 而另外三块玉器,陈阳一眼就认了出来,抬头看了看温洪,现在自己明白了,怪不得温洪大哥死活不肯给杰子,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“呦呵,”陈阳正看着,廖振山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凑了过来,指着那块玉蝉,两眼直放光,“这玉蝉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!” 他伸手拿起玉蝉,仔细地翻来覆去端详着,目光像粘在上面一样挪不开,“瞧瞧这沁色,莹润如初雪,分布得极为自然,还有这雕工,线条流畅优雅,刀法简练中透着一股古朴,嘿,怎么看都像是汉代精品呢!” “是么?”杰子听廖振山说得起劲,眼里陡然亮了起来,忍不住也将手伸进红布里捡起一块玉器,“你看这块!”他举到廖振山面前,兴奋得语调都拔高了几度,“怎么样,我就说温洪这老小子藏了宝贝吧!” 廖振山略抬了抬下巴,又朝宝玉群里扫了一眼,随手拈起那条鱼形玉件,也不顾细小的光亮微尘,直接用大拇指摩挲起表面来,脸上竟还带了几分满足的轻叹。 “啧,这小鱼也格外有意思啊,虽然雕工算不得一流,但你瞧这造型,弧线匀称圆润,两边钻孔别具匠心,背面线条直来直去却不失灵动气韵。尤其玉质,通身莹白,抛光精细到无一瑕疵,全透射出匠心精神——绝对是有几分价值的好物件。” “哈哈!”杰子听得美滋滋的,底气噌地上来了,一时间得意得几乎想仰头大笑,“怎么样,这些东西我要了,老温你还有啥可说的,我拿了你也别不乐意啊!” 温洪双手一摊,却带了几分莫测的冷意,仿佛知道什么阴森的秘密一般,眯着眼冷笑了声,“你要就拿吧!只怕到时候自己捂不热冷的,也别回头找我啰嗦!” “你小子话里有话——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,心眼至于这么窄么!”杰子粗着嗓子不以为然地应道,既而伸手就想把整个红布连同玉器打包抱走。然而手才刚探到一半,被陈阳猛地一巴掌按在手背上阻了回去。 “诶诶诶,杰子哥!”陈阳眉毛一扬,猛地正色道,“这些玉器,说什么你也不能拿。” “你什么意思?”杰子一愣,仰头瞪大了眼盯着陈阳,“凭啥让我不能拿?” “就是,陈老板,我虽然不懂得多,可这玉蝉和鱼形玉怎么看都价值不俗,回去转身倒腾给古董商,也能值不少钱吧?”廖振山在旁边也忍不住出声,一脸不解地望着。 陈阳见两人满腹疑惑,却仍旧不动声色,只勾起些微笑意,看着他们慢条斯理地开口道:“二位哥哥,可听说过‘九窍玉塞’?”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,眼里写满了茫然,随即杰子挑眉转头看向温洪,“这啥玩意儿?” 温洪在一旁噗嗤一笑,笑声直让人起鸡皮疙瘩,“这都不懂,九窍玉塞也敢拿?你小子胆子是真肥啊!” “你闭嘴!”杰子不满地挥手制止,目光紧盯陈老板,“陈老板,你快说说,这什么什么塞的,我为什么不能拿?” 陈阳眯了眯眼,意味深长地抿了一下嘴唇,语气一压道,“九窍玉塞——说白了就是从死人身上摘下来的......” “死人身上的东西?那怕啥!”杰子一脸的不以为然,“现在市面上的物件,那不都是从老祖宗墓里挖出来的么?就连博物馆里的,不也一样么,那还展览呢,这没事!” “不是,”陈阳冲着杰子摆摆手,“这些东西,跟那些可不一样!九窍玉塞它是这么回事......” 说着,陈阳微微眯起眼缓缓开口:九窍玉塞,这种东西存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远的古代。最早出现的玉塞,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,那时候还只是些简单的形制,常见于死者的耳朵或者鼻子里,作为随葬品,虽不成套,但却有了雏形。 第(2/3)页